第五章 到底谁在暗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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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对你可好?”冷浦成关心的问道,精锐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不可测的光泽,没错过女儿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。
冷浦成微微有些诧异,但很快就掩饰下去。
冷浦成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,可面色从容的他依旧一副慈父摸样,对女儿不忘和蔼教导起来。
苍劲的嗓音不难听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之情,冷浦成调侃的一番话,让冷凝娇面色微微泛着桃红,眼底流泻出不难发现的娇羞之色。
筹备了这么多年来的计划,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,是个人都会有所不甘。
作为当场左相的嫡女千金,又是醇王府的王妃,冷凝娇高贵婉丽的气质自然不亚于一般女子,哪一个身份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,除了身份地位是其他女子无法比拟的外,她更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姿、闭月羞花之貌,在京城大族世家之中,她可以说是所有女子羡慕嫉妒的载体。
冷浦成抿着唇耐心的听着女儿的答话,关切的眼神似乎也在为女儿感到某种可惜,半响,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:“爹爹最近鲜少在朝中看到王爷,不知王爷近来可在府中?”
“女儿会牢记爹爹的话。”
左相冷浦成见女儿优雅款款的落座之后,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精致高贵的檀木桌上,精锐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起眼前这个越发雍容华贵的女儿。
方脸的男人紧随其后的开口。深埋的头颅只差没和地面接触,一双乌青的熊猫眼似乎害怕吓着自家高贵的主子,所以从进门到现在,一直都不敢抬头。
被一个女人打败不是什么可耻的事,但被一个女人给打成门都不敢出的德性,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兄弟们中间混,说出去,恐怕真的会被人笑死。
“王爷,属下同样请罪,没能完成王爷交付的任务,是属下无能,请王爷责罚!”
“爹爹,你找女儿回来到底是有何事?”
“你也知道王爷性子冷漠,不易接触。但他对女儿极好,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放手让女儿操持,虽然王爷主张雨露均分,对府里的妻妾都平等对待,但也因为这点,让人实在找不到言语来诉说王爷的不是。”说起感情上的事,冷凝娇剪水的秋眸里闪出一丝无奈。
这些只不过是他的猜测,而那个黑衣人受了伤,此刻叫女儿过来,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,才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如若不是醇王还好,他最多加派人手提高防备,毕竟那种地方,只要有点贪欲的人,都会前来破坏。
醇王府密室。
自家的女儿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,她也没有必要替醇王掩饰什么,凭这一点,他还是很相信女儿的话。
“那王爷这两日在谁房中歇着,你可有留意?”
“王爷近来都在府中修养,前阵子因为感染了风寒卧病不起,女儿也伴在王爷身边照顾了多日,最近已大好,相信过不了两日,王爷就会回到朝堂上去,爹爹不用挂怀。”面对冷浦成关切的态度,冷凝娇自然没有多想,将王府里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。
哪个女子不想贪享夫君的独宠?论家世背景、论样貌才情,她即便是能得一人的专宠,也没人敢有非议,可偏偏她嫁的男子虽说性子冷漠,但却不曾有专宠的念头和行为,府里众多的侧妃和贵妾,虽然身份样貌才情都不及她,但却跟她平分着王爷的宠幸。
醇王告假有一段日子了,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,但那晚的人太过可疑,虽然他只是听下面的人说起那晚的事,并没有真正见过那个黑衣人,但直觉告诉他,那个黑衣人不简单,兴许就是……
那个黑衣人明显是受了伤,而自家女儿却说醇王最近身体大好,看来那晚的黑衣人明显并不是醇王。
她想王爷并不是那种迷恋风花雪月的人,能做到雨露均分,想必是不希望看到勾心斗角的事情出现,毕竟从小在深宫里长大,看惯了女人之间的斗争,难免有所厌恶。而她明知道王爷厌恶争来斗去的行为,心中虽然不甘和其他姐妹平分一个男人的宠爱,却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让王爷多留意自己一点。
但如果那晚的人是醇王,那么他就不得不停止行动,将人和物都快速的转移到别处安全之地,免得为自己招来灭族之祸。
“爹最近闲来无事,也分外想念你,所以才派人去王府里请你回来。怎么,如今嫁人了,有了夫婿就不要我这老头子了?”
王爷看似花心多情,但凡太妃许配个什么名门闺秀或者皇上赏赐个什么妖娆美人,王爷都是照单全收,可通过她嫁入王府后的了解才发现,王爷其实性子很冷,除了晚上会在侍寝的女人院中出现,白天几乎很少见王爷和那个姬妾在一起的场景。
“下去,近期不可出门!”威严冷厉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上方响起,让本来有心讨罚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些怔愣。
长相颇为秀气的男人顶住浓烈的寒意率先开口。左脸的部分已经青肿不堪,尽管说话的时候嘴角扯动着脸上的伤处,但依旧没敢用手遮拦半分,生生咬牙承受住这别样的痛楚。
冷凝娇被冷铺成这么直言不讳的一问,脸上浮现出一抹娇态,她只当自家爹爹是关心自己在醇王府的地位,害怕自己被王爷冷落了而受委屈,所以尽管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老老实实的回道:“王爷感激女儿前几日的照顾,这两日都歇在女儿房中……”
生在氏族大家庭,嫁的又是高贵无比的皇族,平常百姓家都不可避免三妻四妾,更何况是尊贵的醇王府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你作为当家主母,理应尽心侍奉好王爷,可不能让外人说我们冷家的人恃宠而骄,不知分寸,你可记住了?”
这让她在感到失落的同时又无可奈何,硬是找不到半点理由来改变王爷的原则。
萧敖面色冷峻的坐在榻上,墨发垂肩、玉冠加顶,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衬托着飒爽凛凛,雅致的黑衣锦袍将他冷冽的气质散发得淋漓尽致,那从不表露笑意的薄唇常年都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,仿佛生来就是这般形态,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让他一直引以为豪的手下,本就充满冷感的黑眸更是如坠入了万年寒冰之中。
“爹爹,你就不要开女儿玩笑了。你也知道,女儿虽然身为正妃,但醇王府人口众多,王爷的妾室又不在少数,女儿不光要帮着王爷打理府中的大小事务,就光是管理那些妾室也够让女儿抽不开身。”
“王爷,属下该死,竟惨败在那女子手中,最后让那女子逃脱,没能取回王爷的玉佩,属下该死,请王爷责罚!”